常州女醫生開出“一毛錢處方”
帶著500元來看病的家長以為自己聽錯了
如今一毛錢能買到什么?常州一位市民近日在市內一家醫院給孩子看病時,僅花了一毛錢,孩子的病就痊愈了。這個一毛錢處方被病人家屬譽為“世界上最便宜的處方。”
問診后,醫生只開了5片藥
在常州市里的醫院看病,藥價居然只要1毛錢!這么低廉有效的處方大大出乎常州市民張先生的意料。昨天上午,張先生告訴記者,6月2日,他帶著孫女去常州第七人民醫院看病時遇到了這樣的好事,不僅錢花得少,服過一毛錢的處方藥后,孫女的病很快好轉了。
張先生介紹說,孫女小月今年16個月大,胖乎乎的十分招人喜愛。就在5月31日的夜里,小月突然莫名其妙地拉肚子,到1日下午已經拉了六次。看著天真可愛的小寶貝沒有了往日活潑,一個勁地撇著小嘴哭鬧,尿布和褲子臟了好幾次,全家人都為此焦躁不安。
2日一大早,他就喂孫女吃藥,并兩次將孫女的大便送去一家醫院檢查。醫生說查出來有細菌感染,醫生開了頭孢克肟等,并說吃藥效果不明顯,必須要掛鹽水方能見效。
2日下午四時,張先生和老伴決定送孩子去醫院掛水。“根據經驗,我們帶了500元。”張先生介紹,他們帶著孫女來到常州第七醫院兒科門診。輪到 小月時,接診的徐醫生詳細問了病情,看了在別的醫院的大便化驗單,徐醫生告訴他們說,這次孩子拉肚子是細菌感染,現在沒有熱度,就暫時用不著掛水,先吃吃 藥再說。“聽到孩子暫時用不著掛水,我們覺得輕松一大半了。”張先生說,徐醫生在病歷上寫了三種藥,知道家里已有兩種后,徐醫生便在處方單上只開了“痢特 靈”一種藥。當他拿著藥方去窗口付款時,收款小姐在里面說了一句“一毛錢”。“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而第二遍聽到‘一毛錢’時,我還將信將疑。”張先生 說,收款小姐又說了一句:“一毛錢!”張先生說,當時就顯得不知所措,竟然只要一毛錢,他先是愣了一下,付了一毛錢,到領藥窗口去領了一小包藥,里面是5 粒黃色小藥片。回來后,徐醫生囑咐他們,痢特靈半粒一頓,一日三頓,5片藥可吃三天了。
孩子病好了,家長很感動
“要不是我親身經歷,我怎么也不相信看病只要花一毛錢。” 張先生和老伴很有些感慨。一毛錢的藥方也恐怕是當今世界上花錢最少的處方,特別是當今看病難、看病貴的今天,實在是頗為鮮見。現在小孫女小月的病痊愈了,家人感到慶幸的同時,也有一股感動。
昨天上午,在常州市第七人民醫院兒科門診,記者見到了正在忙碌的徐莉醫生,她正在為一名發燒兒童診斷,一邊仔細地詢問,一邊不停地在病歷上記 錄。由于排隊看病的病人很多,徐醫生幾乎沒有閑下來的時間。“上次我所開出的一毛錢處方的確有此事,但這是應該的,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。”在工作間隙,徐 醫生簡單地表示,平時來她這里看病的除了市民外,還有不少外來工及其子女,他們的生活都不容易。醫生應該對每一個病人負責,根據病情開藥,多開藥不見得就 能把病看好,對病人來說也是一種負擔。
該院宣傳科的劉科長稱,一毛錢處方是個例,徐醫生不是對每個病人都開一毛錢的處方,收一毛錢是因為這位家長來他們醫院之前已經在另一家看過病。 徐莉目前是醫院的兒科主任,許多患者指名要她看病。她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病人,一旦有什么事情隨時都能找她。有些病人不惜排隊等上兩三個小時,也要等 她。即使徐醫生中午下班的時候,也有病人家屬在等她看病,多的時候一天八九十個病人,少的時候一天也有六七十個病人前來找徐醫生看病。據院方介紹,醫院提 倡“合理檢查、合理治療、合理用藥”,對醫生的考核更注重的是工作量、服務質量等方面的綜合考評。醫院對醫生用藥不作考核,醫生的綜合工作效率才是醫院最為看重的。
小處方醫生為何稀罕
前一段時間,曾經出現過兩個“小處方醫生”:一個是湖北社區醫生王爭艷,從醫25年,平均單張處方不超過80元;另一個是重慶北碚區云泉衛生服務站醫生魏巨貴,常常為市民開出不超過10元錢的處方。
在現今“以藥養醫”的大背景下,醫生開大處方似乎是必然的,而小處方的誕生卻是偶然的,甚至是諸多“巧合”下的產物。 魏巨貴能當這么多年的“10元醫生”,是他與所在的社區衛生服務站領導“叫板”的結果。通過談判,魏老擁有了幾項特權——不帶經濟考核指標、診療費由他掌握、保證他所需要的低價藥、允許只開處方不開藥。 之所以稱之為特權,是因為在服務站,其他醫生不能享受這樣的特別寬待——完不成每月的開藥費、檢查開單費指標,連基本的工資收入都拿不到。 在中國,像王爭艷和魏巨貴這樣醫德高尚的醫生其實并不少,但能堅持開小處方的大夫卻不多。在絕大多數醫院里,醫生的收入都與其開的藥費、檢查費直接掛鉤,都有相應的考核“指標”。科室有“任務”要完成,大夫也有“任務”要完成。完不成指標,醫生沒準真的會“喝西北風”。 魏巨貴曾打了個比方:“醫生如廚師,藥品如作料,每個醫生使用的作料不一樣,炒出來的菜也不一樣”。小處方醫生炒出來的是實惠的家常菜,大處方醫生擅長烹飪山珍海味。只不過,下館子點菜豐儉由客人說了算;到醫院看病,大處方還是小處方,醫生有苦衷身不由己,病人更沒法選擇。若想讓更多的醫生愛開小處方、敢開小處方,歸根結底一句話:徹底改變以藥養醫的體制! 小處方PK大處方
大夫開方兒拿提成,已經不是啥新鮮事兒了。經過多年整治,大處方仍然不時泛起。一些醫院的大夫,實際上充當了某些醫藥廠家的“推銷員”和為醫院營利 的“營銷員”。
通常而言,小處方開的藥量小、種類少,讓患者花錢少,而且能治病。大處方開的藥量大、種類多,一開五六種、七八種藥,甚 至十幾種藥,或者開的都是價格昂貴的藥,雖治病,但花錢較多。
近日,記者探訪一些醫院和社區診所,發現在患者最寶貴的生命和健康面前,一些醫院的大夫,多開藥、開貴藥、讓患者多花錢的現象并不鮮見;而一些 診所的大夫,依然堅守道德和良心的底線,讓小處方浸透著生命的溫度。
終結大處方,醫德為先更要靠制度
針對大處方這一現象,記者專門采訪了有關方面的業內人士,他們分析認為:大處方的存在,實際上是在醫院仍為賣方市場、醫患關系失衡的情況下,許 多醫療機構之間缺乏充分競爭、科學競爭和以人為本的服務意識,一些醫院醫生醫德缺失所帶來的弊端。
要想減少和杜絕大處方,必須把醫德建設放在首位,同時要靠醫療體制和機制改革,引入競爭機制,建立健全對醫院和 醫生的監督監察制度,改革醫院內部分配制度,醫療服務行業實行投資多元化等加以解決。否則,大處方就不會徹底消失。
市民說心愿 就盼大醫保小處方
市民原聲
什么時候才能不怕“得大病”?
今年60歲的韓先生有十年的尿毒癥病史,因無力支付醫療費用,他曾經把自己的老房子賣掉,“這些年,我每年的醫療費用大概在七八萬元。”韓先生說,值得高興的是,這些年,隨著醫保的發展,要自己掏腰包的部分已經越來越少,“2000年時,個人承擔費用還是較高的。我把家里的房子賣掉了,房款全部用來治病。”
即使如今已經有了醫保的“庇護”,對老韓來說,尿毒癥這個慢性病依然讓他感覺沉重,“基本上每個月的養老金全部用在治病上了。畢竟醫保還有一些限制,比如住院次數、住院時間,而且還有一部分比較貴的藥并不在醫保范圍內。”
韓先生最感慨的是自己還屬于城鎮職工醫保的范疇,“幸好還有單位,我知道城鎮居民醫保和新農合的報銷比例更低,那真得上這樣的病又該怎么辦呢?”韓先生說,得病時間越長,越能感受到得大病家庭的痛苦,“不怕掙不來錢,就怕得了重病”,老韓說,這是事實。
“小處方醫生”能否越來越多?
“這位醫生能受到社會關注,反映了老百姓對‘小處方醫生’的熱切期盼”,曾經的就醫經歷讓王先生的這種呼聲強烈。
“就我們家的情況來看,藥費占到整個醫療費用的一半以上,其中絕大部分藥品是在醫院就診后醫生給開的。”王先生粗略算了一下,去年一家人在這方面的支出約為1500元。“前一段時間,我咽干咽痛,到醫院檢查后,醫生給開了三種藥,藥量從四天到一周多不等,可我的病四天就好了,一種十塊多錢一盒的藥剩了一盒,現在還在家里的小藥箱中放著。”王先生已多次在家庭小藥箱中清理出過期藥品,其中一些是就診后醫生開出的藥品。
“看著這些過期藥很心疼,這是一種浪費,也在一定幅度上抬高了醫療支出。”王先生說,“希望身邊的‘小處方醫生’越來越多,杜絕醫療費用浪費,讓患者把有限的治病錢用在‘刀刃’上”。
(來源:39健康網)
|
上一篇: 勤廉之星事跡材料---北京佑安醫院平春霞
下一篇: 王爭艷:開貴藥下不了手的80元醫生